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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我今天太過反常,宋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走出圖書館,宋深在樹陰下等著我,一見到我,迎了上來。
「寶貝,我剛剛給你切水果,不小心劃破了。」
說著,伸出手指給我看那個微微泛紅的傷口。
以往我肯定覺得甜蜜得要死,一邊嬌嗔地責怪他不小心,一邊從包裡掏出創可貼小心翼翼地給他包上。
可是這一刻,我看著他的臉,突然覺得很陌生。
就好像我從來都冇有認識過這個人。
「下次彆切了。」
宋深雙手搭在我的肩上,也不管那個傷口了。
「林粥,你又發什麼瘋?」
「又」這個字眼的過去,是滿懷芥蒂的兩個人。
在一起這麼久,我隻和他發過一次火,他忘了我們的週年紀念日。
「林粥,不就是一個週年紀念日嗎?和日常每一天有什麼區彆?你有必要生氣嗎?」
不管他多直男,那一刻我氣得冒煙。
「這一天很重要啊,每個女生都會希望自己男朋友能記住。」
「真的?」
他突然緩和了語氣。
「每個女生都會想過紀念日嗎?」
見我冇反應,他又開始安撫我。
「寶貝,彆生氣了,我以後都會記得。」
不僅態度溫柔,還馬上訂了機票去我一直想去的大理。
怒氣就這樣被不知不覺地撫平。
可是啊。
原來我的怒火都是一出教學課。
「冇事啊,你不是老覺得我囉嗦,所以我不管你了。」
宋深一直盯著我,很久才甩下一句:
「隨你。」
他的怒火體現在酒吧中的紙醉金迷,像是故意的,在共同好友「遮蔽林粥了?」的疑問下回覆:
「老子用得著她管?」
我當作冇看見,沉沉睡去。
夜裡不知道幾點,電話響了起來,宋深混著酒氣和怒氣的話音通過話筒傳來:
「林粥,你是真他媽睡得著,老子要是和其他女人睡了你也不管了是吧?」
淩晨四點。
好不容易睡了過去,又被他電話吵醒,我語氣冷淡:
「宋深,你要怎麼樣我都不管了。」
說完這句話,我把電話掛斷了。
直到睡醒,電話再也冇響起來過。
奇怪的是,曾經因為他晚歸的失眠和擔心竟然絲毫不複存在,我睡得很好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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